亂臣賊子也講三綱五常–文史–中國作找九宮格共享家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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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楊文公談苑》載周世宗嘗為小詩示竇共享空間儼,儼言今四方僭偽主,各能為之,若求工,則廢務;不工,則為所窺。世宗遂不復作。度那時所作詩必不甚佳,故儼云爾。非世宗英偉識帝王粗略,豈得不以儼言為忤,又安能即棄往私密空間,信為全國者在此不在彼也。安祿山亦好作詩,作《櫻桃詩》云:‘櫻桃一籃子,半青一半黃。一半寄懷王,一半寄周贄。’或請以‘一半寄周贄’句在上則協韻,祿山怒曰:‘豈肯使周贄壓我兒耶!’使世宗不克不及用儼言,其詩未必如是之陋小樹屋,亦不外如祿山爾。因讀祿山業績及之,聊發千載一笑。”(葉夢得《石林避暑錄話》)

《新唐書》載史思明“乾元二年正初一,筑壇,僭稱年夜圣周王,建元應天,以周贄為司馬”“夏四月,更國號年夜燕,建元共享會議室順天,自稱應天天子,妻辛為皇后,以朝義為懷王,周贄為相。”

據《新唐書》,作《櫻桃詩》者當為史思明,非安祿山。

“嘗為小詩示竇儼”的“周世宗”,即五代時的后周天子柴榮。《水滸傳》里的柴進,江湖上喚作“小旋風”的,就是這位“周世宗”的后代子孫。真歟? 假歟? 語云:“假作真時真亦假”,反個過兒不亦“真作假時假亦真”乎。

啰嗦如上述,也算是為《錄話》加添一小注。又將那《櫻桃詩》反過去失落曩昔看了又看,看其“如是之陋”的“陋”,究竟“陋”在何處,成果是除了“不協韻”,仍是“不協韻”。如是罷了。當然“韻”之于詩,無足輕重,可謂無韻不成詩。但是詩不只在“韻”,更在“韻”之所“言”。史思明之“怒”,怒在這“韻”有違于“尊卑之別,親疏之分”,更往年夜里說私密空間,關乎“禮”,關乎“德”;關乎“治國安邦”。尚是亂臣賊子哩,竟也“豈肯使周贄壓我兒耶”———下不犯上,品級清楚起來了。

就《櫻桃詩》而言,那位“或請”者,著眼于詩的僅是“韻”,用此刻的話說是“藝術性”。史思明著眼于詩的是“三綱五常”,是“政治性”。《櫻桃詩》使人更明白地看到了藝術和政治的既“理還亂”又“剪不竭”的千絲萬縷。

借《櫻桃詩》的“不協韻”“聊發千載一笑”,是只看其表,不見其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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